第五章
浑浑噩噩醒来,安安接到平平打来的电话,叫她今天请假,到康家烤
去。
过两天,康孟学就要带着平平出国去了,她们姊妹俩会有好一阵子碰不到面。
一方面是舍不得姊姊,一方面是要图个冷静,安安没多想就应好,整装等着康家的司机来接她。
江炫烨干嘛吻她?他喜欢的不是男人吗?还是她一直会错意?
不可能啊…
哎哟,好
喔!
“叭——叭——”接她的车来了。
上了车,安安啃咬着指甲,小脸上写满问号,维持地从今天早上醒来后就呈现的痴呆状态。
他干嘛吻她?他干嘛吻她?我的老天!谁来告诉她,江炫烨干嘛吻她啦!?
他的
暖暖的,有种说不出的好闻气味;他的吻热热的,偶尔像是微风轻拂,偶尔又像是狂风扫
…
“平安安,回魂咯!”平平拍拍她的手臂,觉得妹妹今天失神恍惚得很严重。
“啊!”定睛一瞧,架上的烤
都
了,安安却连自己什么时候下了车、来到草地上的都不晓得。
她满心满脑只想着江炫烨的吻…
“你发什么呆?”平平把热腾腾的
串递给她,顺便问道。
“没有。”安安咬了一口
,过于安静的表现让平平起了高度怀疑。
她侧身对康孟学说:“我想烤鱼,你去冰箱拿给我。”
姊妹谈心,男人不宜在场。
“好。”爱
的话就是圣旨,康孟学立刻转身返回屋内。
“安安,你有心事?”他一走,平平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
“大概呐。”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就属平平了,她瞒不过平平。
“‘那个’来?谈恋爱了?”安安的个性很乐观,不太会钻牛角尖,从小到大,平平没看过她心烦几次。
按照常理推断,女人会无缘无故陷入低
,原因只有这两种。
安安撕着
送进嘴里,说:“‘那个”来过了,恋爱则是下辈子的事情。”
“那你作啥这么‘郁卒’?”
“哎——”一言难尽。
安安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从她酒醉被江炫烨带回家过夜?从她耍三八的勾引人家失败?从她踏进米洛上班?还是从昨晚的那一吻?
噢,去他的同
恋!去他的江炫烨!
“我看哪,你是中了哪人的毒,自己却还搞不清楚状况。”她当初喜欢上康孟学,还不是呆头呆脑的,一点儿都没发觉爱情已经翩然降临。
她们是同年同月同
生的姊妹,她的春天都来了,安安的真命天子或许也该现身咯?
“你少吓唬我。”安安抚着
口,就怕让平平说中了。
不会、不行、不可能、不可以!
江炫烨耶!
那个没心缺肺的臭男人,哪一点值得她中毒啦?
不不不,这个推断不成立。
“信不信随你。”多说无益,安安迟早会见识到爱情的魔力。“有心事别闷在心里,我不在,还有老妈会听你说。”
平平难得用姊姊的口吻同她说话。安安的困扰,能给她精神上的支持了。
“嗯。”呜呜,好伤感喔,平平这次出国,少说也是十天半个月,她们姊妹俩很少分开这么久。
“喏。”康孟学刚好捧着新鲜的鱼回来。
“姊夫,到了国外,你可不能欺负平平,否则,我和爸妈立刻带着西瓜刀杀去美国!”安安一脸凶神恶煞,保护平平的决心,不输给平平对她的关心。
姊妹情深可见一斑。
“你不会有那个机会。”康孟学哑然失笑,语气却是万分坚定。
“勉强相信你咯!”平平都死心踏地的跟他了,安安还能说啥?
“我只怕到了美国之后,会太忙,没空陪你。”这句话是对平平说的。
“没关系啊,”平平反过来安慰他。“你不是说,江炫烨在那里有座私人牧场可以借我玩吗?我正想学骑马耶!”
“也好。”康孟学继续和娇
对话,一旁的安安听到“江炫烨”三个字,耳朵早就竖得高高的——“只可惜炫烨不回美国,不能亲自教导你,他在学生时代是全校最出名的马术高手唷!”
少年得志大不幸!安安在心里加了旁白。
“哇!他骑起马来肯定很帅。”平平发出由衷的赞美。
“女人。”康孟学点住她的
,“别随便在你老公面前夸奖别的男人帅,他会吃味。”
“呵呵。”平平搔搔头,一脸无辜。“咦?孟学,江炫烨不跟我们一起走吗?他在美国的公司,不是也有案子等着要他亲自处理?”
江炫烨要走?安安愣了一下,不知是高兴,还是失落。
“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呀!不过,他这一阵子似乎忙得走不开。”
有吗?安安“用力”给他回想,江炫烨有很忙吗?
好像还好哪!
他做的都是一些主管们能够代劳的事情,算不得大事。
“扫兴!”平平吁口气,望见安安呆愣的表情,这才记起她问过江炫烨这号人物。“对啦,安安,上次你不是想知道,江…”
安安忙不迭冲上去捂住平平的嘴巴,转身对康孟学微笑,“哈哈!哈哈!我们烤
吧!”
这种事,才不要让他晓得咧!
万一他去胡说,她在打探江炫烨的消息,安安又要糗大了。
康孟学眸中闪着一丝了悟。
“唔——唔——”要烤
,那也该先放开她呀!
平平委屈的呜呜,觉得安安今天应该是吃到炸药了啦!
“你对她出手了?”江隽人不改本
,风凉地淡瞥安安空着的办公桌椅。
江炫烨的眼光也落在那个位置上。“我自有打算。”
“喏,这是你要的东西。”将最快速、最完整的寻人纪录交给他,江隽人整个人陷坐在皮椅中,等待他看完。
资料上头写着——凌刀-灰修楚,二十八岁,祖籍日本,身为日本第一大企业“凌刀”集团的长子,两年前却无故离开家园,去向不明。
后面则列满了他成长过程中的各项纪录。
“丝绒的老板是凌刀家族的继承人!?”江炫烨的神情严肃,对此感到有点儿意外。
他与凌刀集团长久以来都有生意上的合作,最近甚至有一笔金额庞大的合资案准备要洽谈。
想不到,他们正牌的少主人,居然会待在丝绒这间小鲍司里!
“我看到资料候时的,也吓了一大跳!”江隽人的口气同样充满讶异。“目前凌刀集团董事长由凌刀武西郎挂名,他是凌刀灰修楚的叔父。”
“哦?”
“不过,听说他们集团的权力,现在是让内部好几个大老分掌,那些老家伙不太欣赏武西郎,大家都在等着灰修楚回去。”
“嗯。”那些都是其次,江炫烨只需道知要灰修楚早已心有所属就够了。
指节敲着桌面,他翻到下一页。
“嘿嘿,很有意思吧?”江隽人一跃而起,指着那份资料说:“不只是凌刀集团的继承人,就连赫赫有名的连家少爷也不务正业,天天到丝绒报到,甘心当一个小小的事务组组长哩!”
原来连彦翔的身分也不简单,他们连家是化学工业的龙头老人,连彦翔又是独生儿子,祖上财产足够让他躺着吃三辈子,可他却莫名其妙跑到丝绒去工作。
看来,那儿还真是个卧虎藏龙的好地方,改明儿个,他也要去窝一窝,好显示自己的不平凡才行?
江炫烨拧起眉心,停在这一页,久久不动。
他的直觉果然没错,若说灰修楚是为了萧思容而来,那么,连彦翔的目的恐怕就是安安了。
“情敌出现咯?”瞧他老哥脸臭的!
“你给我安静一点,没事滚出去也可以。”江炫烨的利眼一扫,江隽人很快地缩着脖子闪人去!
这个调查结果,显然让他老哥
进更多的炸药,他还是识相些,才能活得长命百岁?
隔
。
安安大摇大摆的走进总裁办公室,对昨天无故未到的行为丝毫不感愧疚。
江炫烨也没理她,迳自和几名主管在谈话。
安安把带来的大背包打开,一一拿出里头的东西,——首先是一个史努比大抱枕,那是她睡觉要用的;再来是一个咖啡组.那是她想用的;最后是一本“同
恋观察史”,那是她要研究的。
原来还算宽敞的办公室里,经过这几天她的堆堆叠叠,充满了各类零食、史努比相关产品,甚至被单、鞋子。
正与江炫烨谈话的那几名主管,看她人个一好像很忙的兜来兜去,头都快给她转晕了。
这女人——真的是来工作的吗?
“周部长,麻烦你把年度预算报告一下。”
“好的。”
跟着是一串冗长的数字。
安安泡好牛
,烤好面包,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吃她的早点,其间不忘偷偷瞪着那个害她心神不宁的臭男人?
“总裁,英国那里来电,希望拿到我们今年最新的广告宣。”
“马上传送。”他简明扼要的说。
“…”成功的企业家一心都得好几用,江炫烨听着部属的报告,手中的笔动个不停,却还能立即抓出报告中的盲点,好厉害呐。
安安盯着江炫烨瞧,盯着盯着就出神了——
他有双浓浓的剑眉,单眼皮,鹰钩鼻,眼睛明亮而幽深,嘴
满而红润;身材很魁梧,手臂、
膛、腿部的线条极美,是天生的衣架子。
他穿衬衫,不是黑,就是白,袖口卷到手肘处,最上头的两个钮扣总是打开的,古铜色的肤
是会让女人想
口水的那一种。
“哔哗!”对讲机响。“总裁,您要的资料,我送来了。”
“进来。”
是秘书室能干的韩国华侨美女。
“总裁,放在这儿可以吗?”
“嗯。”江炫烨轻答,不着痕迹地避开她一大步。
是了,他不喜欢女人靠他太近,是其尤擦了香水的女人。
前天下午,那名女经理进来总裁办公室,江炫烨也是故意离她好远。
安安呆呆地捧起衣袖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唔,也是香香的,但纯粹是衣服洗涤过后的香味。
她从不擦香水。
所以,江炫烨不怕她
着他?
说不通呀,她不擦香水,可她到底还是个女人,江炫烨对她,以及对别的女人差别在哪里?
而且,他吻她…
初吻白白被夺走,安安愈想愈闷,瞪着江炫烨的眼神,几乎想把他烧出一个大
来!
“铃——铃——”外线。
安安比江炫烨更快一步的接起电话。“喂?总裁办公室。”
江炫烨在另一头按下扩音键。
对方是位男
,说了一串
文。
默然。大家都在等安安说话。
她朝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男人扮了个鬼脸,然后出口的是同样道地流利的
文,内容大致是:“不好意思,这位先生,米洛的总裁被人连开二十
,不幸身亡,死状极惨,目前米洛已成立危机小组,准备资遣全体员工…”
对方愣了好久都答不上话,后来只好问:“那么危机小组办公室的电话是?”
安安笑得好美、好梦幻。“0204…”
对方信以为真便挂断了。
办公室里,男人们的嘴巴一个张得比一个大,唯一笑得出来的,就是那个“被人连开二十
,不幸身亡,死状极惨”的江炫烨了。
一早听到她最新的搞怪创意,江炫烨不得不承认,自个儿烂透了的心情舒坦不少。
“总裁…”任平安安这么胡闹下去还得了?!有人气得吹胡子瞪眼,隐忍不下去!
“不碍事。”江炫烨合起文件夹,说:“林副理,回电话给方才的那位先生,其余人回到工作岗位吧!”
安安还不知死活地大方跟他们道别。
“有趣吗?”等到办公室里又剩下他们两人,江炫烨坐过来她这边,不愠不怒的问。
“有趣啊!”安安全然不知悔改,故意要气死他。
“你懂
文?”
“我去过日本。”她就是在那里认识凌刀的。
“你对我有何不满?”她一早上班,火气待大,江炫烨想装作道知不都难。
“我对你满意过吗?”安安嘻嘻笑着,讽刺他道。
江炫烨强迫地转过头来看他。“如果你是因为那个吻,我…”
“什么吻!?”安安恶狠狠地打断他,脸蛋不争气的涨红,嘴巴却还不服输的说:“不过是一个晚安吻,哈哈,你干嘛一直惦在心上啊?”
惦在心上的人是她吧?
提到那个吻,江炫烨的心情更好。
他敢打包票,那绝对是安安的初吻!
没有一个男人曾经享受过她的甜美奉献,这样的想法会令任何一种雄
动物都住不忍自我膨
来起了。
安安是他的,别人休想抢!
江炫烨眼底有笑,“嗯,我也是这么想。”
接着,他倾身,握住她娇俏的肩膀。
“做、做什么!?”安安结结巴巴的问。
江炫烨
出一个
死人的微笑,“早安吻…”
呜,她不要啦!
安安悲惨的发现,这个男人似乎吻她吻上瘾了!
况且.哪有人的晚安吻、早安吻都吻得
绵悱恻、
罢不能?!江炫烨根本是在吃她的
豆腐!
呜呜,人家不要啦!
好久,久到安安以为他们都会缺氧而死候时的,江炫烨才松开她,哑着嗓子说:“安安,早啊!”
“早…”还早咧!她应该咬他、踹他、扁死他,喝他的血、啃他的骨、吃他的
…安安恨死了自己的没用!
只要江炫烨对她笑一笑,她就像只被下蛊毒的小狈,乖乖听话。
下毒!?
我看哪,你是中了哪人的毒,自己却还搞不清楚状况。
平平的话言犹在耳,一股寒意从头顶浇灌而下,明明时令尚未入冬,可安安却感受到一阵刺骨冷风在她耳边呼啸而过…
不,她不相信!
没来由的浮上一层焦躁,安安又自动自发跳上他的大腿,想要再次考验他的定力,证明他的
向。
她半搂着江炫烨的
,白玉十指不安分的
捏一通,一双长腿也在他膝上摩来蹭去——
“安安,你…”江炫烨的黑眸如深海幽暗,
望在底端蔓延开来,可惜安安没看懂,以为这是他发怒前的预警。
“好嘛、好嘛,不玩了。”她又自动自发跳下他的大腿,嘴儿嘟得半天高。
没反应,他真的是同
恋?
真、的、是、吗?
安安开始厌恶自己,这么努力的怀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是不是同
恋干她
事啊?难不成因为他吻了她,她就巴不得让他负责她的后半辈子?
去!她平安安哪时变成纯情玉女啦!?
“…”背后疑似有声惋惜的喟叹。
安安把喝剩的牛
一饮而尽,说不出心上重重
着她的东西是什么。
“安安?”
“么什干?”当江炫烨用着比蜂
还甜的嗓音,叫唤她的名,她全身上下的难皮疙瘩就住不忍掉满地。
“记住,离那个男人远一点。”他仍不忘耳提面命。
若连彦翔对安安没有意思,那还真是他活见鬼了!
“少罗嗦!”安安回答得好生气,有股冲动想
住他的嘴!
你看、你看!每次她正要想通候时的,他又像个爱吃醋的丈夫,对她管东又管西!
安安好想放声尖叫,想问他到底要样么怎嘛!
是同
恋就别来招惹她,否则——万一她,——万一她对他——
叮!叮!一阵吵闹的铃声乍响。
“你的电话。”江炫烨提醒道,对于她掩饰不住的情绪感到好气又好笑。
“哼!”哪个王八羔子!
安安忿忿然地蹬着她惯穿的高跟鞋,走回座位,打开双折式的手机,“喂?本祖
警告你,一大早就打电话扰人安宁,你最好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唉,迁怒!
“安安,我是彦翔…”连彦翔音声的异常虚弱。“公司被人砸了!你快回来!”
“什么!?”安安发出极尖锐的叫声,“你不要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
公司怎么可能被砸?他们做的可是正正当当的生意呀!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老大叫你先回来再说,听到了吗?”
“好,你们等着!”安安捞起背包,不忘恐吓:“我马上到,如果你是骗我的,我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
她气冲冲的要走——“你去哪儿?”江炫烨拉住她。
“放手啦!丝绒被人给砸了啦!”
他拧眉,“我陪你去。”
安安甩开江炫烨。“甭了,再、见!”
她头也不回的走了,江炫烨并未追上去,只是冷凝着一双眼,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扇她关上的门扉…
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早上,有大地震吗?
安安拉开丝绒的大门,看着眼前本来即使不算干净整齐,但至少也还能够让人使用的办公室,如今是遍地残骸,找不到任何一张完整的桌椅!
她愣得说不出话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开错门,跑到人家正在施工的工地来了?
“很糟吧?”连彦翔无奈的从里头走出来,脸上、身上有多处挂彩的痕迹。
“你的脸…怎么肿得跟馒头似的?”拨开一路的障碍物,安安心痛的发现属于她的东西都难逃一死,寿终正寝得干干脆脆。
哇呜,这会儿损失惨重了,她的心在淌血…
连彦翔苦笑。
他俊美的脸庞确实成了“红
果”,左眼上也多出好几圈“黑轮”没错,但安安也别这么狠心,一开口就深深刺伤他
受摧残的心灵嘛!
“究竟是什么人干的?”金窝、银窝,怎么也比不上自家的狗窝好。丝绒虽小,到底是他们几个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的公司,她绝不能原谅有人恣意破坏它!
“全部是些小
氓。”一大早,九点钟不到,一向以迟到大王自诩的他,好不容易决定洗心革面,提早到公司上班,结果咧?
世纪第一衰事就降临在他头上了。
“他们大概二十来个人,有的拿木
、有的拿长
,冲进公司,二话不说,就把里里外外的窗户、桌椅都砸毁。我在里面听到巨响,出来吓阻,反而被他们揍了一顿。”
“你好可怜哦!”安安的一双美眼“黏”在她宝贝的史努比茶杯上,对连彦翔的同情远不及那只碎掉的玻璃杯。
“拜托,你认真一点行不行?”见安安东翻西找,不放弃地寻觅可能还“活着”的史努比,连彦翔不
大叹人不如“狗”啊!
好歹他为了公司奋战到底,他们收拾的收拾、落跑的落跑,居然没有人个一来安慰他!
唉唉唉,他平
做人有这么失败吗?
“哦。”没希望了,安安气愤难平的跺脚顿地,发誓一定要揪出那些小
氓,以告史努比在天之灵!“凌刀他们人呢?”
说到这个,连彦翔又是一阵心痛?“杨芹去警局做笔录,思容受了点惊吓,凌刀送她去医院检查,应该马上要回来了。”
真正需要进医院检查的人,好像是被打得头破血
的他呐!
“警方有线索了吗?”安安问了一个极度白痴的问题。
“他们派人来搜证过了,不过我想,依台湾的司法办案速度,我们想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是概大几百年以后的事了?”
两个钟头前,他们报案,警方派人前来勘查情况,既敷衍又不专业,连彦翔看得是一肚子的气!
“也对。”安安点头如捣蒜,深有同感。
“唔!”连彦翔闷哼一声。
“你还好吧?”这时候她才注意到他的伤口有没都处理。“药箱在吗?我帮你包扎。”
“我刚找出来了。”他从地上捞起几罐药水、几卷纱布,递到安安手上。
“一定很痛…”安安弯
替他上药,绝美的五官皱成一团。
连彦翔睇着她的后脑勺,深
一口气,问:“安安,你担心我吗?”
他音声的有点儿发抖,好似这是一个相当困难的问题。
安安未加细想,开口便劈道:“废话!朋友做这么多年了,你的死活,我会装作没看见吗?问什么白痴——”
她猛然打住了嘴,抬眼望他——
“咳咳。”连彦翔火速别开眼,尴尬的清清喉咙,不确定安安这个举动代表什么意思。
“你干么用那种恶心巴拉的眼神看着我?”她狐疑的问,小手一拧,在他的手臂上结出一个很丑又过紧的蝴蝶结。
“呜!”他痛呼,有点不自然的回说:“我哪、哪有!”
“最好是没有!下次再让我看到,你
出那种恶心巴拉的眼神,我铁定揍得你满地找牙?”尽速完成包扎的工作,安安绕过桌子,坐到他对面的位置去。
朋友与情人中间,存在着一条界线。有些人的那条线,隐隐约约,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情人。
安安的不一样,她把那条线画得很深刻,朋友就是朋友,越过了那条线,她和连彦翔什么都不是。
“嘿——”习惯性地要伸手
她的发,安安却避开他,室内的气氛在瞬间变得更诡异。
连彦翔干笑,表情有丝古怪,口气里并带有谴责的意味。
“你今天神经兮兮的在搞什么鬼?”他们不是一直都这样要好吗?
“没有啦!”安安也对自己直觉避开他的动作感到些许惊愕。
这还不都要怪江炫烨!
没事在那里绘声绘影的问连彦翔和她之间的关系,又——嗦嗦的
代她,不准太靠近连彦翔,才会害得她做出令人不解的事情来!
认识两、三年了,他们几个人
到都快烂掉了,她现在跟连彦翔耍客套、保持距离,真的会笑掉人家的大牙。
况且,安安气服不的想,她为啥在不知不觉中,就把江炫烨的话听进耳朵里了?
哼哼,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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