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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是姨娘庶母
 ***却说李纨簌簌泪下,启朱,开皓齿,道:“第一宗事,赶些时候就是珠大爷的祭,想请妙玉来做个功德法事追荐。

 她为人孤癖,不合时宜,万人不入她的目,我也难承她青目,原来她只推重弟弟,你去央她一央,或许两缘凑合,她能听你的…”话未了,那眼泪早扑簌簌下来了。

 那宝玉痴呆半晌,方回道:“嫂子‮道知不‬,妙玉原不在这些人中里,是世人意外之人,因取了我是个些微有知识的,方给我送过帖。既是尊嫂吩咐,我且试上一回。”

 李纨噙着眼泪,又道:“第二宗事,兰儿的塾师代儒先生,素教训最严,却方正而迂腐,学问中平,育人无道,只怕兰儿跟他学久了,反误了前程学业。听闻赵姨娘之弟赵九先生学问深,教书有方,乞肯弟弟与姨娘说个好话,且让赵先生收下兰儿这个弟子。

 “宝玉慌了手脚,勉强说道“嫂子,你别去生事。赵姨娘对人大声小气的,我自己臊还臊不过来,还去讨臊去?”李纨道:“打着灯笼偷驴子…明人不做暗事。

 你与赵姨娘那点事,肚皮里点灯…你我心里明白。换个人去寻那姨娘,她会拿班做势,倒像拌嘴似的,二爷却自有良策。”宝玉不得已,只好道:“既如此,这宗事也依得嫂子。”

 李纨踌躇未定,又道:“这第三宗事说也羞人,却要扰二叔…”便顿住了口。宝玉道:“至亲嫂弟,如何说个扰。有用得着处,说了才知端的。”

 李纨扯着衣襟,含悲忍泪道:“我与兰儿二人孤儿寡母,虽忝为主子,却无枝可依。兰儿后有个出息倒罢,倘若科举不成,我母子…”说罢,不觉哽咽起来。

 又道:“如今老爷承了世袭勋职,若弟弟能相让,后…”妇人眼泪极易落,扑的又掉下两行来。宝玉恻然不忍,他本非贪钱恋势之人,便道:“我倒罢了,就怕琏二爷、赵姨娘他们那枝不依的。”

 李纨又道:“老爷是纯厚成之人,只要求得太太就成。”宝玉嘴道:“这事我去求太太,向老爷讨得亲笔凭书,也好后省得府里的人瞎嚷嚷!”李纨道:“正要相烦二叔帮忙则个。”

 吃了三杯两盏茶,李纨便起身道:“二叔稍坐!”转身回了里屋。宝玉来时意气洋洋,谁知竟抹了一鼻子灰,心思:“嫂子就是块肥羊,无奈烫烧的慌。

 玫瑰花儿可爱,刺多扎手。”自觉脸上没趣,登时掩旗息鼓,只得咄咄不乐地退‮去出了‬。正是:“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却说宝玉只得回步转来,行至半路,要小解,因下了甬路,找微草处走动,行至一块湘山石后大桂树底下。刚转至石边,只听一阵衣衫响,吓了一惊不小。定睛看时。

 原来竟是四妹妹惜一时急,蹶着两瓣肥白股,蹲地嗤嗤的,如飞珠溅玉,冲破青苔萱草。

 梨形纤细的肢,股沟一簇,若隐若现。宝玉猛然一见,看得好不动火,故意唬道:“好个大姑娘家,躲在这撒野溺?看!裙子都溅了,还不了干脆。”

 那惜见人来了,吓了一跳,忙甩抖股,不及拭抹,提了裙,便往树丛石后闪躲。探头见是宝玉,发嗔起来道:“你这坏二哥,净做些鼠窃狗偷没道理的勾当。”

 却羞的心跳耳热,掩掩缩缩,前又却。那贾惜乃金陵十二钗之一,排在第八位。父亲贾敬只想着炼丹成仙,而母亲又早逝,兄长贾珍好,行事龌龊。自小缺少疼爱,自然性格乖僻离群、冷漠孤僻,平素唯爱绘画对弈,翻阅佛经。

 惜唯与宝玉二人从小顽耍戏谑,无所不至,契最厚。如今正当十六、七岁妙龄,俨然成人,眼含秋水,脸若桃花,神态娇憨,身段婀娜。其丰姿绰约,不能尽言。宝玉不觉心目摇,魂已丢,上前揽其,亲了个嘴,口中喃喃:“好妹妹,出落的恁是水葱儿的一般。

 小便怎可不拭股,让阿哥帮忙则个。”手儿伸进惜内,只觉间丰隆,滑润一片,毫稀稀。惜不觉紧夹‮腿双‬,偎于宝玉怀里,脸上热如火灸,急道:“二哥哥,顽笑不得!别人看见像什么样!”

 她原以为宝玉是少年放逸,还与自己混打混闹,一垂首才觉得裙俱开。宝玉又把惜口呜嘬一番,一手就去姑娘怀里扯衣裙。惜按住,羞道:“二哥哥!光天化下,好不知进退!这般胡行闹,被人瞧见成可体统!”

 宝玉不顾,伸手把惜搂于前,除那束之带,两只玉跳将出来,光滑如脂,若俏梅。宝玉手捻双,嗅啜咂。惜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此时被弄了个措手不及,挣扎不止,只觉娇慵乏力,樱桃小嘴又被宝玉噙住,被咂的“唔”不得出声。

 宝玉间那话儿不翘了翘,手扯少女亵,就要行那云雨之事。惜大急,粉脸滚烫,用力挣脱,叫道:“二哥哥,放尊重些!倘若被太太知觉了,我这条性命可是不要活的。你我兄妹,怕在这府里都呆不下去!”

 宝玉被强不过,只得放手。见四周并无一人,搂住惜,老着脸道:“好妹妹,我实爱你不过!适间是得罪了,幸宽恕了我这一回。以后凭你要什么,无不领命。”惜羞得满面通红,嗔道:“你,你好无!”

 宝玉不顾,竟捧了惜的小嘴,着实咂了一回,又探入她的罗衫内,手扪那两酥,满把盈盈地握一回,才肯罢手。那惜犹如得了赦书一般,羞红着脸,急匆匆挣脱而去。却说宝玉平素虽承姐妹们顾盼好情,难的沾上半分实味。

 这次惆怅归来,自是行忘止,食忘飨,真个是“三个小鬼丢了俩…失魂落魄”那惜回来。

 想起先前宝玉之言行,不觉一阵心跳耳热,神思困倦起来,自己连忙收摄心神,掩了屋门,坐了一回,把“金刚顶经”念了一遍。吃了晚饭,点上香,拜了菩萨,屏息垂帘,跏趺坐下,断除妄想,趁向真如。

 二人均是成神不守舍,茶饭无心,起坐恍惚。且这厢不题。却说去夏来,这王夫人胞兄蒙恩王子腾升内阁大学士,消息传到贾府。贾母因命大宴宾客,两府中俱悬灯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笙箫鼓乐之音,通衢越巷。

 宝玉白间待客,又陪贾母玩笑。直至晚间客散时,想起李纨所托赵姨娘之事,又思重温旧情,只推说夜深体乏,且不能胜酒,要先回去歇息。

 便叫小厮们私下准备彩缎两端,金玉杯各三件,两只金华火腿,一尾西湖鳜鱼,十羊鞭,并两瓶酱小菜、细果甜食、肴品点心,装了大攒盒,悄悄往赵姨娘处来。

 贾母怕宝玉多喝了酒,放心不下,叫鸳鸯随后跟着。鸳鸯一径过来,刚至园门前,只见角门虚掩,犹未上闩,心中暗自纳罕,此时园内无人来往,只有姨娘房子里灯光掩映,微月半天。鸳鸯又不曾有伴,也不曾提灯,独自一个,脚步又轻,所以宝玉并不曾觉察理会,自顾进了院门。

 恰好赵姨娘半倚在堂前杨妃榻上,雾鬓云鬟,杏脸飞霞,歪束着一条淡紫汗巾,底下是水红洒花夹,也散着腿,愈增出一种媚态。宝玉走近榻傍将身跪下道:“姨娘在上,儿子叩见。”

 赵姨娘见一人跨入屋门,正遂起身相,细看却是那令她相思断肠的大情郞宝二爷。夜灯下,见宝玉貌俊风,雅度翩翩,心头早已乐开了花,却又憋着怨气,叹道:“死到哪里去了!活见不着一个鬼。”宝玉堆笑道:“死不了的,怎撇得下姨娘?”

 赵姨娘笑道:“成天不见,你怕是去勾了姘头!”宝玉笑道:“姘头找不得,常言说:‘宁恋本家一枝花,不贪墙外满园’哩!姨娘却是爷的真姘头!”

 赵氏嗔骂道:“扯臊!二爷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想着锅里的哩!我这里还有酸梅汤,二爷要不要也吃上一盏?”

 便起裙角,牝。宝玉见她心缭,上前伸手将户一摸,莲瓣高突肥茂,黏滑,果然是“丛含清,牝花漫野蒿。”

 心喜狂,缩下身子去,又伸舌头在门中得那姨娘难持,肢只是扭,好似浑身骨架均被拆散。宝玉又一口含住花心,咂了一阵莲房滴,细细吃了,果觉如饮村醪白酒,味道也还算醇正,便赞不绝道:“且沽姨娘酒,再挑姨娘牝。

 阿哥采野花,一杯醉已浓。我的小妈,让爷来疼你一回。”伸手就去扯她的小衣。却怎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鸳鸯跟在后头,行至门首,听得语,便悄悄地走到窗下,只见里面尚有灯光,便用舌头舐破窗纸,往里一瞧,却是宝玉与赵姨娘二人。

 心中痛骂赵姨娘,这惯偷主子的婆娘!姨娘假意道:“好大胆,我是你的姨娘庶母,都是这样得的?还不放手,看我叫起来就了不得。小贼囚,大青天白来强。若撞了老爷回来,你就该万死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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