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再次上前扶住
虽然身边依然有不少人,但他自己却已经没有了斗志,只是沉醉与酒
之中,再无争储之心。
他身边的人,见他没有了进取之心,一个个离他而去,到了后来,这位王爷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更由于纵情声
,更是被无数人背地里嘲笑,称为无能王爷,曾经门庭若市的宣德王府,也已是门庭冷落鞍马稀。
直到平光六年,这位被酒
掏空身体的宣徳王,一命呜呼,只留下了正当盛年的绝美王妃。宣徳王生前,已经将自己的产业花的一干二净,他手下没了势力,自然没有孝敬之人,只能靠内库的王爷俸禄度
。
他花银子如
水,内库的俸禄根本不足以支持他的花天酒地,到最后,更是暗中变卖府中的财物换取银子,等他死后,王府更是欠了不少债务。
平光帝从内库拨出银子,将那些债务偿还,尔后下旨,每月从内库支出一些银子,用来维持遗孀花庆夫人的开销。只不过那些银子,自然不可能养活大批的下人,所以宣德王府如今丫鬟小厮也不过二十多人,偌大的王府,显得冷清而孤寂。
当初府中两三百下人的壮观时代,早已是往日云烟。终究是王妃,皇族中人,所以宫中却是有安排。
在这边安排了二十名御林护卫,负责保护花庆夫人的安全。已是深夜,庞大的宣德王府寂静无声,显得冷清无比,诺大的府中,房舍无数。
但此时却也只有几处点着灯,王府那大门之外,却是有四名佩刀御林军守卫,王府四周,也有御林军来回巡视。不远处的一条漆黑巷子里,一条孤单的人影正将自己掩藏在漆黑之中。
只是探出一个脑袋,远远地望着那紧闭的王府大门。街道之上,一片宁静,许久之后,却见得从不远处匆匆过来人个一,一身灰色衣裳,戴着灰色的帽子,在街上四周看了看,黑暗中的那身影已经招手喊道:“洛总管,在这边!”
那灰衣人听到叫声,转过头来,见到那身影,急忙过来,到了巷子里,拱手道:“三少爷,久等久等,府里下人此时都已睡下,小人等他们都睡了,才敢过来!”***“洛总管,辛苦你了。”
那身影有些焦急:“我现在是否可以进去了?”洛总管沉默了一下。终于道:“三少爷,这事儿…实在凶险。小人思来想去,还是要劝三少爷,若是这事儿被人知道,那后果实在不堪设想。小人这颗脑袋掉了,那倒无妨,可是…可是若是三少爷出了事,小人…小人实在…”不等他说完。
那身影已经止住道:“莫要说这些没用的。老洛,你上次既然答应了我,便不能反悔,将本少爷当成小孩子戏弄吗?不就是银子吗?”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又取出一锭银子
到洛总管怀中“银子不是问题,你帮本少爷,本少爷不会亏待你!”
洛总管摇了摇头,苦笑道:“三少爷给小人置了一处宅子,花费已经不小,小人心中感激,哪里还会如此贪得无厌。”
他将手中的银子
回到三少爷的手中,轻叹道:“三少爷,恕小人多嘴,这京里名门闺秀多如牛
,美人更是不计其数,以三少爷的身份,只要勾勾手指头,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何…为何…哎…”三少爷低下头,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才抬起头,苦笑道:“我又何尝道知不这是犯忌讳之事,我又何尝道知不此事会令你十分为难,可是…老洛,不瞒你说,这几个月来,我脑子里都是她,前阵子还害了病,近十
不能起
…我想忘记。
可是越是想忘记,却记得越深…这是命中注定的,我逃不了的…我没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想看她一眼…”
洛总管亦是叹道:“小人见过多少王孙公子,哪一个不是夜夜做新郎,很少有人如此眷恋一个女人,像三少爷这般痴情的公子,小人实在少见。”
顿了顿,又是摇了摇头:“自王爷去世后,这三年来,我瞧着王妃沉默寡
,满腹心事,知道她心中也很苦…”说到这里,似乎觉得自己话说的太多了,苦笑道:“罢了,三少爷,你跟着我来…”
“多谢!”三少爷拱拱手,跟着洛总管走出巷子,他竟也是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裳,戴着一顶小帽,如同一名家丁小厮一般,可是那面庞消瘦,眉清目秀,不是韩家老三韩滨又能是谁?洛总管在前,韩滨跟在后面,一路前行,也不走正门。
而是绕到了王府的一处小侧门外不远外,瞧见两名御林兵士走过,二人才靠近过去,洛总管上前去,用力重重一推,那小门被推开,洛总管迅速进去,韩滨也立刻跟进,洛总管挥手拴上门,向韩滨低声道:“三少爷,你跟紧小人。
王妃这个时候并没有睡,通常都在后面的花园,小人领你去。”韩滨拱了拱手。王府内死一般的寂静,昔日荣华已去,如今早已败落,只有那一砖一瓦,还能记得当初这里的繁华景象。
一路上畅通无阻,这王府虽败落,却是庞大无比,好半
,这才到得一处拱门外,洛总管低声道:“三少爷,这里便是后花园,王妃这时候都在亭子里弹琴…你可要答应小人。
只是看一看就行,万不可一时冲动,若是被王妃发现,那…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韩滨点头道:“你放心,我晓得!”
“那小人在这边候着,三少爷且进去看一眼,还要早些出来,”洛总管一脸无奈,低声嘱咐道:“三少爷,小人还要多一句嘴,你身份不同一般。
若是被王妃发现,此事牵连到你们韩家,那可是大事不好。”韩滨点头,再不多语,轻手轻脚进了院子里。
花园里的花草也都凋谢许多,只是这院子里种有许多的青竹和兰花,兰竹不惧寒,深秋时节,依然坚持着,阵阵的竹香和兰花幽香钻进鼻内,沁人心脾。往里面走了一阵。
果然听到一阵飘渺的琴音传过来,琴声悠扬,但却透着一种悲凉的气息,韩滨亦是懂琴之人,从那琴声中,能够感受到弹琴之人心中的孤寂和悲凉。
韩滨循着声音寻去,只片刻间,便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八角小亭,亭中摆有瑶琴,一身白色轻纱的花庆夫人坐在椅上,正在亭中抚琴,只是相距甚远,一时间还看不见花庆夫人的容颜。
他想靠近,可是亭子四周却是少有树木,显得颇空旷,只有一排排齐
高的兰花儿密密麻麻,如同花墙一般。
韩滨轻手轻脚绕到花庆夫人的背面,距离亭子上有五六米远的地方停下来,蹲下身子,以兰花丛为掩护,躲在后面,静静地望着亭中的花庆夫人,神色柔和。
琴声悲凉,人心如琴声,韩滨知晓,花庆夫人的心中,或许也有着难言的悲苦吧。袅袅琴音,终有停歇时。琴音过后,花庆夫人并没有立刻起身。
而是静静地坐在琴边,一动不动,也道知不是在想什么,韩滨望着那曼妙的背影,不由皱起眉头,眉宇间显出担忧之
,许久之后,才见花庆夫人站起身来,并没有转过身。
但是那美妙的背影,却是呈献在韩滨眼前,只望到那背影,韩滨就觉得很是开心,他道知不今夜是否能看到自己挂念许久的那张脸。
或许花庆夫人会就此离去,只留下倩影,但是即使如此,韩滨也觉得很
足。花庆夫人缓缓走出亭子,背对韩滨,似乎便要那般离开,只走了几步,花庆夫人却忽然转过身来,韩滨立时便看到了那张娇美的脸庞,身姿丰腴,如同在花园中静静绽放的白色牡丹花。
只是花庆夫人六神无主的样子,似乎还在想着什么,来起看绵软无力,往这边缓步走了几步,又转身往回走,行得几步,又转回来。
她就似乎是在来回踱着步子一般,显得满腹心事。陡然间,花庆夫人脚下似乎有些虚浮,整个人身体一晃,似乎要摔倒,或许注定今夜二人不会这般无声地过去,韩滨已是情不自
地喊道:“小心!”
已是从花丛中跳出去,只是他终究晚了一步,花庆夫人心事重重,脚下踩上一颗小石子,整个人已是摔倒在地上,韩滨几步奔上前,急道:“你…你没事吧?”花庆夫人摔倒倒也罢了。
可是花丛中突然跳出的人个这,却是让她吃了一惊,随即听到那关切音声的,抬起头,便见到一个小厮装扮的男人,也顾不得疼痛,冷声喝道:“谁让你来这里的?还不滚出去,明
自去领二十板子。”她只以为是府中的小厮。
韩滨却是焦急道:“你可伤到哪里?”忽地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道:“我身上带了金疮药,你哪里伤了,涂抹上去,很快就能好!”他上前两步,已经是与花庆夫人近在咫尺,脸上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听着那关切至深音声的,花庆夫人柳眉蹙起,觉得此人很有些怪异,仔细打量此人脸庞,淡淡月光之下,却是看得清楚,花容变
,吃惊道:“是…是你?”
韩滨见花庆夫人认出来,颇有些高兴,道:“王妃还记得我?是我…你伤到哪里了?”花庆夫人脸若冰霜,冷声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我…”韩滨一怔,此时才醒悟过来,自己冒然出来,已经是惹了麻烦。花庆夫人挣扎起来,却觉得脚踝疼痛,差点又摔倒下去。
幸亏韩滨上前,轻轻扶住她手臂,才不至于重新跌倒。花庆夫人立刻斥道:“放手!”韩滨放开手,花庆夫人便往亭子走去,只走了两步,实在撑不住,身子一歪,韩滨眼疾手快,再次上前扶住,道:“王妃先不要怪责。等我扶你到亭子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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