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皮厚得很
二爷将问题反抛回去:“怎么我不能呆在这儿?”…那倒不是。怕吵醒润哥儿,两人换了个地方说话,李持盈劳累了一天。
也不要人奉茶奉水,歪在椅子上拿他的甜汤润了润
,朱持晖见状轻声道:“差不多的事大可以吩咐他们去做,别的地方不敢说,万镜宫里还是有两个可靠人的。”这话似有所指,她不
抬头看了他一眼:“宫里还没清理干净?”
“二十四司盘
错节、互为倚仗,哪有那么容易?却得使那水磨工夫,一时半会儿急不得。”说罢笑了笑“譬如你身居内宫,一样能‘无意间听说’外头的消息,便知是有心人故意所为。”
明知不应该,她还是哼了一声:“心里没鬼,何须害怕我‘听说’?”一瞬的安静后,有人目光灼灼:“有鬼的话你待如何?”
她正饮甜汤,话音落下的瞬间猛的呛了一口,边咳嗽边一脸惊恐的转头看他,朱持晖忙忙地走下来给她拍背,又倒了半杯温茶递到她嘴边:“顺顺,顺顺。”甜汤和着茶水从下巴滴落。
他从袖子里摸出手帕,想了想还是没有将它
进她手里,而是纡尊降贵,亲自替她擦拭干净嘴角。
“…被困雅克萨候时的有一次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好在父母之仇已报,若说子辈这还有什么遗憾,大约就是这一件。
假如你真的只拿我当弟弟看,我是不也不能成全你,给你挑个好夫婿,咱们或可效法平
公主与汉武帝,互帮互助一辈子,但你总是给我不该有的指望。”
指尖摩挲着嘴
,似爱抚似戏弄“姐姐,今
这里没有别人,你敢不敢给我一句真话?”李持盈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扬眉反驳:“我没有…”
“你敢说你对李十六的敌意里没有半分嫉妒吃醋吗?”是的,那是嫉妒,那当然是嫉妒,不是姐姐的嫉妒,而是…女人的嫉妒。
她看她不惯,凭什么她可以像只花蝴蝶一样终
绕着他转?凭什么她这样年轻可爱,且与他毫无利益纠葛?她姓李,容
姣好、天真明媚,任谁看来都是天生的皇后种子,所以她看她不惯!
李九迟迟说不出话,一半因为心虚羞愧,一半因为他低头吻住了她。朱持晖的嘴
热又柔软,他做好了被她拒绝和斥骂的准备,然而她只是仰着头抓紧了他
间的衣裳。
李持盈的心跳得极快,脑子嗡嗡一片,偏偏奇迹般的神志清明,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可她做不到推开他,因为情知他说的都是真的,内心深处她确实喜欢他,不是手足情深的喜欢,而是男
女爱的喜欢…喜欢有什么错呢?
她在心里问自己,她并不是自愿投胎到这个地方来,也并不是自愿成为他的姐姐的,她就只是喜欢他而已,这也不行吗?甜汤被打翻在案,四周顿时涌上一股酒酿的酸甜香味,她环着他的
,好半天才
匀气息。
“对,我就是嫉妒,你不许看她,不许碰她更不许喜欢她。”疯了,全疯了。
她埋头在他
前,眼眶里似有
体涌出“我可以有别人,你不许!”窗外满月高悬,他摸着她的头发,似乎听到自己傻不兮兮的笑了一声:“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倒是理直气壮。”
她
鼻子,早有话等在那里:“我才是姐姐,自然是我说了算!”夜空晴朗,月
如玉。费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按捺住
口的兴奋和喜悦,朱持晖没吻够似的低头又去找她的嘴
,那些都不急,他想,至少他已经知道她也是喜欢他的了,那些细枝末节都不重要,今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收拾。
姐姐嘴里还有淡淡的酒酿甜味,小时候她对甜食称不上喜爱,不过因为他喜欢,每每厨下做了总是陪着喝一碗。二爷使坏似的故意追着她的舌尖又
又咬,
得李持盈额头冒出一层热汗:“你干嘛啊!”两具身体贴在一起,她忘了自己还抱着人家的
,想躲也没处躲,下身很快起了反应,他微微往后退开一些,答非所问道:“让他们打水进来梳洗吧。”够格贴身伺候的无一不是自己人。
也不怕他们多嘴
说,御前头一条规矩就是嘴紧。李持盈的手却没有立刻放开,隔着衣服摸到他后
一片凹凸不平之处,她立即紧张起来:“什么时候受的伤?还疼吗?”
***那个位置实在
感,朱持晖结巴了一下,好悬没当场跳起来:“没、不要紧…”他越是这样她就越疑心,毕竟不是第一天认识,谁还道知不谁啊?姐姐板着脸非要看,不得已二爷只得往屏风后面褪了里衣。
外头几个太监合力抬进来一大桶热水,恐怕主子们有别的吩咐,另备了肥皂、玫瑰水、金银花等物,他的后背
瘦紧实,不至于到肌
虬结、虎背熊
的地步,走动坐卧时清晰可见
畅的线条。
隔着水雾她找到好几道伤疤,有刀伤有
伤,有的时间久了,痕迹逐渐淡却。有的才刚痊愈,新长出的皮
还透着淡淡的粉
。
“怎么会有这么多…”刀剑无眼、马革裹尸从来不是一句空话,贵为皇帝一样不能幸免,李持盈喉咙发干,有心想骂侍卫亲兵们都是吃白饭的废物,转念又记起战场凶险,天子都被
着御驾亲征了,情势必然是危急到了一定地步,生死关头谁还能顾得上别的?
被她这样注视抚摸,朱持晖少见的害起羞来:“…真的没事,看着吓人罢了。”说着回身握住她的手,
拉她过外头洗漱,一看地上只有一个浴桶,自己先傻了眼,愣在原地道:“我没…”
要说他没这个意思,咳咳,那必然是撒谎,但要说他预先吩咐过,着实也有些冤枉…再不要脸的皇帝也不能对着下人直言说我准备和进宫作客的女使臣洗鸳鸯浴,给我准备些东西啊?
李持盈看看他又看看浴桶,一时眼珠
转:“不然我先出去…”他生怕她跑,闻言直接把人抱起来,往水里一跨:“何必那么麻烦?又没有外人。”…不是。
就算没外人,天底下哪有人穿着衣服洗澡的啊!再说
透的衣服粘在身上,和没穿有什么分别?李九纠结半晌,还是决定把外衣
了,横竖这浴盆够大,一起坐着泡澡并不代表就非得发生点什么…
是吧?虽然发生她是不也很抗拒啦。“你离我那么远干嘛?”长这么大头一次一起洗澡,朱持晖亦有些别扭,好在他是男儿,皮厚得很,见她靠在一边还故意用水泼她“过来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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