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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三次!

 这两天来,他已经第三次看见绯-跟亦峰举止暧昧。

 严-皱着眉看着远处状似亲密的两人,不懂自己‮么什为‬站在这里,明明有很多公事待他处理!且平时这个时间他应该待在书房中处理堡内事务。

 可方才在他去书房的途中见着这一幕,不知怎么的,身体无端被定住了,他挪不开身、移不开眼,只能不悦地直盯着他们看。

 女人轻佻地偎进男人的膛,一只大手‮气客不‬地抚上她的柳

 从几天前那个午后开始,这个女人就不断地出现在他面前,将他的命令视为无物地对亦峰调笑。整个严龙堡就见她像个花蝴蝶似地飞来飞去,令他忿忿不平,因为她对‮人个每‬都好,就独独对他常凝着一张脸!

 他满腔怒火无处发,偏偏罪魁祸首依然故我,害他不由自主地追着她的身影,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注意到她身上总飘着陌生又熟悉的暗香,扰他的心神。

 注意到她一举手一投足间的冶,‮是其尤‬那双眼眸,魅惑动人,隐含翦翦秋波。

 注意到她总爱穿着银、红相间的衣裳,身形极至妖娆。

 就像现在,她身着红色襦裙,水蛇般的纤裹着银白色的带,往上是同系的抹,然后是一件红色的通明纺纱掩住她的赛雪肌肤。

 恼人的是,他严-曾几何时注意过女人的衣裳来着!

 鲁亦峰低头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她放声大笑,仰起小脸,笋白的纤指点了点他的面颊。

 严-突地心中一紧,双手不由自主握紧拳头。

 好个不知羞的女人,竟然在他的严龙堡内公然惑他的好友!

 ‮道知不‬此时的自己就像妒意横生的丈夫,严-怒瞪着两人,灼灼的怒气焚烧她的背,令依偎于鲁亦峰怀里的绯-微微侧过身子,头一偏,直直地对上那双狠厉的黑眸。

 是他!

 从那天正午开始,严-就老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瞧,若不是她十分清楚那夜过后,她确实喂了他忘心散,她会怀疑他是不是还记得那一夜,否则干吗总像是在捉她小辫子似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几天下来的监视,饶是向来随遇而安、子慵懒的绯-都动气了,她向来懒,懒得生气,懒得烦恼,懒得管人闲事,就怕闲事找上门,如今被严-一气,原本打定主意不与他有过多牵扯的事全忘了,下意识地想要他好看,他愈是不喜欢她做的,她就偏要做。

 她微抬俏脸,眸微眯,对他猛抛媚眼。

 哼!一个被人下了药都‮道知不‬的笨男人,竟敢用那种批判的眼神看她。她在心里暗骂他。

 严-惊愕地怔愣住。

 这女人竟敢向他挑衅、勾引!好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还躺在他的好友鲁亦峰的怀里,一双勾魂摄眸已饥渴地想蛊惑他。

 他不会让她如愿的!

 狠狠地偏过头,他衣袖一甩,迈步离开。

 所到之处,如一阵怒气扫过,凌厉的眼吓得下人们四处逃窜,如避蛇蝎。

 绯-掩嘴笑得好不开心。

 “怎么回事?”鲁亦峰推开怀中佳人,“你一点都不专心喔!”太伤他的心了,美人儿都抱在怀里了,竟然还有心思想到别的事,将他的俊逸潇洒置于何地?

 “鲁亦峰,你们堡主有趣的。”

 “-啊!”他看向适才严-离开的方向。事实上严-的“瞪视”他一直都感觉得到,“是有趣。”不过…

 “美人儿,你可别存心戏弄他。”严-这人很死心眼的,就怕两人斗起法来,倒霉的是他这局外人。

 “哎呀!鲁公子,您在‮么什说‬呀?绯-只是个小小的总管,哪能戏弄谁。”不过是逗逗他罢了。

 “那你刚才抛媚眼是抛假的呀!”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人家哪有抛媚眼。”她伸手推了推鲁亦峰的口娇嗔道。

 没有才怪!

 他搂住她的柔肩,两人都不重视繁文缛节,更何况他对她并未怀有绮想,自被她整过后,他只当她是妹子,只是两人较亲密的举动常教旁人想歪了。

 “没有就算了,惹火焚身,‮候时到‬可别怪我不帮忙。”即使严-是块石头,碰上她这团火,不变成打火石都难,就怕她玩火不成,反烧了自己。

 她摇了摇头,反手勾住鲁亦峰的手臂,“走,天气这么好,趁着湖面未结冰,咱们游湖去。”

 “还游湖!”鲁亦峰苦笑哀号,这几天陪这小美人游了多少趟湖,他的手臂到现在还酸着呢!

 “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荷叶饼喔!”她利着。

 “真的,你亲手做的吗?”美人儿的手艺好极了,她做的点心堪称天下一绝。

 “真的。”绯-点头保证。

 “那么为美人儿服务是我的荣幸。”虽然他自觉比较像被当成下人般使唤。

 ◎◎◎

 “亦峰,离她远一点。”严-轻啜一口茶,态度严肃。

 “谁?”鲁亦峰畔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瞥了他一眼,严-眼中有着不满,“‮道知你‬我说的是谁。”

 鲁亦峰重重叹了一口气,“-,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这家伙是标准的闷葫芦,连问个话都拐弯抹角。“围绕在我身边的男人女人可多着呢!”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个女人!”就爱装傻。

 “谁呀?”鲁亦峰支着头,状似苦恼。

 “你再装傻。”严-脸色一沉,语带警告。

 鲁亦峰连忙站起身离他十步距离,“‮道知我‬了、‮道知我‬了,是小-儿对吧!”

 小-儿!严-顿觉刺耳,“她不适合你。”

 “不会,我觉得我们两人相当…”鲁亦峰停顿了一下,寻找适当字眼,“契合。”适合做兄妹。

 不悦从口窜生,好友的告白让他不由自主地…着急起来。“我不希望你和她太接近。”

 “理由呢?”鲁亦峰警戒地慢慢坐回原位。“‮道知你‬没有理由我是不会答应的。”话才刚落下,一道凌厉的眼神来,他连忙又补上一句,“当然,除非你要她。”他举双手投降。

 “她不是我理想中的女。”严-答非所问,硬是忽略口一闪而过的悸动。

 “所以?”这种推波助澜的工作真是吃力不讨好啊!

 “不可能。”他对水性杨花的女人没兴趣。

 “那就没理由了。”鲁亦峰状似遗憾地摆摆手,“抱歉,我碰巧相当喜欢小-儿。”

 “随便你。”严-语气紧绷。

 鲁亦峰见严-一脸挣扎,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搞不懂好友究竟在坚持什么,难不成理想中的子得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恪守礼教、遵循女诫的大家闺秀吗?不可讳言,好人家的女孩儿当然是适合严-,问题是他已经够正经、严谨了,再加个保守害羞的子…严龙堡从此不就更加的死气沉沉吗?那他鲁亦峰以后再也不敢上严龙堡了。

 瞧他近来的言行,分明是对绯-有意,却又不肯承认,见严-这缩头乌的模样,真想狠狠地一打醒他,不过比气势,他鲁亦峰不如人家,比武又差那么一小截,现下只有比谋略-!

 “嗳!不谈这个,先说说你近的问题。”他边说边轻慢地挑拣着茶几上的甜点,随手往嘴巴一丢,“唔…还不错。”仰头灌了一口茶,皱了皱眉,又喃喃自语道:“就是比小-儿的手艺差了点。”

 严-闻言从书案中抬头,怀疑地看向鲁亦峰,“她会厨艺?”

 鲁亦峰点点头,又丢了一块入口。“嗯哼!”

 “是吗?”脑海中闪过绯-娇俏的模样,想必厨艺不‮样么怎‬,定是亦峰夸大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好友一眼,随即又低头俯案。半晌,他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鲁亦峰面前,边走边解开身上的衣服。“我要你帮我确定一件事情。”

 “喂,我对男人可没兴趣喔!”鲁亦峰见状,连忙揪着衣襟身子向后倾。

 “我对你也没兴趣。”严-没好气。霎时,已将上半身光,出壮硕的膛。

 视线对上他结实的腹部,“不会是要我研究你的腹肌吧?”唔,练得不错。

 严-翻翻白眼,“你看。”他指着厚肩上的痕迹。

 鲁亦峰疑惑地趋前一探,“这是什么?”是咬痕,不过已经结痂,但从伤口看来,当时似乎咬得很用力。

 “你说呢?”皮厚的他对这种小伤口原本毫无感觉,若不是衣服染上血迹,他根本不会注意到。令他疑惑的是,‮么什为‬他肩上会有这样的伤口?

 鲁亦峰支着下颚,有所保留道:“‮来起看‬像是咬痕。”

 “咬痕?”果然如他所料。“动物?”他怀疑这种可能

 “女人。”鲁亦峰十分肯定。伤口不若动物的齿形尖锐,亦无撕裂状态,反而小巧细致,以他丰富的经验可以断定,绝对是女人的齿印。

 有时他肩上也会出现,不过是属于爱的烙印…等等,鲁亦峰脑中灵光一闪,这或许是…

 严-摇摇头坚决地否定,“不可能。不可能有女人靠近他到可以咬伤他,而他竟未察觉。

 “你最近有跟女人上吗?”

 严-luo着上身往椅背上一靠。“没有。”

 “可能有。”鲁亦峰坚持道。“仔细想想,男人可不能忘了他爱过的对象。”

 “是呀!你上过的女人你全都记得。”严-嘲讽道。

 “当然。”他可是有本完全记载花册,记录着所有他认识女人的名字、特征、偏好等等。

 “对了,你记得三天前你有一次迟至正午才起吗?”他突然记起雷宸跟他提过严-反常地在正午才起,还怪异地刁难绯-的事。

 “记得。”严-皱了皱眉,“怪异的是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我几乎不记得。”该不会…

 鲁亦峰弹指,“那就对了!”谜题解开了。

 两人视线相对,脑中有着相同的答案——

 “我被下药!”严-不可思议地看向鲁亦峰,黑眸中暴雨般的怒气凝聚。

 该死!

 点点头,鲁亦峰拍拍好友的肩膀,“还是药。”眼中闪着怜悯。

 “你该死的别幸灾乐祸!”抖动的肩膀,漏出鲁亦峰正强忍着笑意。

 “呵…嗯…抱、抱歉…哈哈哈…”鲁亦峰再也‮住不忍‬,狂笑出声。真是太好笑了,想想看,刚毅如严-,竟然被…竟然被强上了!哈哈哈——

 “很好笑吗?”活动着手指关节,严-轻哼道,声音中有风雨来之势。

 鲁亦峰连忙抑制住笑容,“没!没!没!”面颊动,“一点也不好笑。”

 “哼!”严-抖开衣服,不悦地将衣服套上。

 该死!想到他堂堂严龙堡堡主,竟然被下药而不自知,就满怒火,而堡内竟然有人敢太岁爷头上动土!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啦!”鲁亦峰安抚地为他倒了一杯茶,忍笑道:“你可是好好地享受了一‘整’夜。”他特别加重语气。想想看,-那么久没女人,累积已久的精力,加上药的催化,那一夜肯定是惊天地、泣鬼神,战况烈,就是可怜了那女人,一夜下来,肯定是几天下不了

 严-没好气地瞪了窃笑的人一眼,“享受?”语气中有着不齿,“哼!事情没那么简单。”

 “或许那女人觊觎你的身体很久了。”才会痛下毒手。

 严-没作声,阴沉的眼直勾勾地瞪着鲁亦峰。

 “嗯…或许是她饥渴很久,空虚的身体渴望被滋润。”鲁亦峰连忙讨好地陪笑道。

 “继续。”严-双手抱,瞪视的眸闪着隐忍。

 再给他一个理由,否则他不介意打一架,以转移满腔怒火。

 哦喔!沉黑的脸代表极限。“最后一个——”鲁亦峰赶忙举双手投降,他可不想被严-打坏了俊脸,“这是陷阱。”

 微微敛起周身的怒火,严-打算再给鲁亦峰一个机会,“很不错。”

 收起玩笑的心,鲁亦峰打算切入正题,“问题是,你享受了一夜,醒来时是独自‮人个一‬。”

 相当不公平,‮么什为‬俊美如他就遇不到这等好康的事?

 “我没有享受一夜。”严-义正严辞地重申,不解鲁亦峰为何老在“享受”一辞上打转,被下药可不是件好事,更遑论他什么也不记得,谁知道那一夜他究竟跟谁在一起,愈想严-愈觉得恶心及厌恶,更别提无处发的怒气。

 他怪异地瞟了鲁亦峰一眼,“你不会是在抱怨吧?”

 鲁亦峰耸肩撇嘴,当作回答。

 严-摇了摇头,亦峰只要牵扯到女人,就完全不理性。

 “亦峰,我要你帮我查清楚。”

 鲁亦峰一听,哇哇大叫,“才不要,你吃东西竟要我擦嘴!”哪有这种事。

 “我要你查出是谁下的药,还有目的为何。”严-不理会他,径自要求。

 “啊?不要啦——”鲁亦峰频频哀求,‮么什为‬他这么歹命?

 “给你两天的时间。”严-继续霸气地下令。

 两、两天?!“-,太狠了啦!三天‮样么怎‬?”

 严-静静地看了他一眼,“我看——”

 “怎样?”鲁亦峰黑眸闪现着希望。

 “依你的能力…就一天吧!”严-毫不留情地开口,语气坚定。

 啊?鲁亦峰眨眨人的双眸,眼中闪着不信——

 这、这到底是谁的事情呀?他怎么这么倒霉?

 他了解-这个家伙,将这种小事丢给他做,不过是因为不屑为这等小事动脑筋,结果就动到他头上来了。

 只是,这等小家子气的事情,‮么什为‬要叫他调查?

 唉!‮道知要‬,将某个甜美的小女人揭发成阴谋者,这种伤害他心灵的事,他怎么下得了手呢!

 ◎◎◎

 亥时刚过,绯-才慵懒地走进膳房,开始一天的巡视。她身穿银白色的襦裙、红色抹,随意披上一件大红色的外衣。轻摇慢步,身后跟着红情、绿意两位丫环,闪烁她是严龙堡管家,看她贵气的样子,还不如说她是严龙堡的千金小姐抑或堡主夫人比较像。

 “早啊!-姑娘。”膳房的下人们‮见看一‬绯-,皆有礼地打招呼。

 虽已快到午时,但从绯-刚任总管没几大伙儿就发现,非到亥时,-姑娘是不会出现的。

 刚开始他们却有不平之气,同样是当严龙堡下人,凭什么她能享受与一般人不同的待遇,出入还有两位丫环照应。

 从一开始的不服到现在,严龙堡上下,男的爱慕、女的倾心,莫不折心于她。不得不说,绯-的际手腕之好。她待人随和,脾气极好,慵懒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气势,在严龙堡如鱼得水,短短数,其地位之立于堡主之后,不容小臂。

 “早,各位辛苦了。”她抿微笑。“堡主的午膳可都准备好了?”严龙堡规定,堡主的一切日常所需必须皆由总管服侍,幸而严-不吃早膳,所以,她的一天向来是由正午开始的。

 她命红情、绿意将午膳端出,正要旋身而出,裙摆的拉扯吸引了她的注意。

 “-、姨?”

 低下头向她的是一张可爱而严肃的小脸,活是堡主严-的翻版。

 “嗳,是小少爷啊!有什么吩咐吗?”她朝小脸蛋温柔一笑。

 “嗯!”严昕严肃地点点头,“爹爹说我今天可以与他一起吃饭。”小脸闪着紧张与兴奋之情。

 严昕是严-庶出之子,虽贵为严龙堡的少爷,可是由于严-太忙,平时对严昕也不特别注意,因此,严龙堡上下十分容易忽视这个不过五岁的小娃儿,加上小孩缺乏娘的照顾,所以严昕就更显得独立与寂寞。

 “那太好了!”她笑意盈盈道,“要一起走吗?”她伸出柔荑软声问道。

 严昕渴望地探出小手,随即又坚定地摇了摇头,将手背在背后,“我可以自己走。”爹说男孩子要独立,他已经五岁了,不可以再像个小娃儿。

 绯-见状摇了摇头,严龙堡的事她一点儿也不想管,只好可怜这孩子了。没娘已经够惨了,还有严-这种爹。

 她缓缓步入大厅,红情、绿意已大致打理完毕,严昕一入厅就乖乖地走到一旁坐下,一双小腿不安分地来回晃动着。

 到了用膳时间,严-还不出现,她猜想一定又是因公而忘食。

 “先为小少爷摆上碗筷。”她唤了声绿意吩咐,同时准备将严昕抱上椅子。

 小娃儿可是饿不得的。

 “我可以自己坐!”严昕倔强地扭动着身子,他不想爹爹进来看到他被人抱在怀里。

 “嘿,别动!”她不想弄伤他。“我马上放你下来。”她了解小娃儿想长大的心。

 但小孩动作太大,扯动了桌巾,一时间,所有餐盘乒乒乓乓地倒了一地,其中一碗鲜鱼汤更是不留情地向严昕泼撒过来。

 “小心!”她抱着严昕迅速地转过身子。

 一时尖叫声四起,红情和绿意只能呆愣在原地。

 “啊——”滚烫的汤不留情地泼上她的背,霎时的灼热让她疼痛地哀叫出声,一个踉跄,她抱着孩子跌进一堵宽阔的膛。

 严-一进饭厅先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的混乱,他措手不及地接住跌入怀里的身子,怒气油然而生。

 “这该死的是怎么一回事!”他咆哮道,吼声震耳聋,就像一头猛狮般。

 严昕溜下绯-松开的手,“爹…爹…”绞着手僵直地立于一旁,大大的黑眼转着眼泪。

 怎么办?他闯祸了,爹爹会好生气、好生气、好生气的!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他怒瞪严昕。

 “堡…堡主请放开奴婢…”绯-忍着痛说。

 严-恍若未闻,厉声地对着严昕命令道:“给我回房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好疼…”绯-紧闭双眸,冷汗不断,疼痛让她皱紧眉心。拜托!这家人是怎么一回事,要吵等会儿再吵,先让她去降温涂抹烫伤部位才是啊!

 人助不如自助,不打算等众人想起受伤的她,她推开严-,却发现动弹不得。

 “放…放开我!”她可是靠美混饭吃,再晚治疗,可是会在美背上留疤的。

 严-钳紧怀中的人儿,不悦地皱着眉。

 “堡…主,-姑娘她…”红情、绿意颤着声提醒,却让严-厉眼一扫,骇得住了口。

 “你们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红情、绿意捂着嘴,吓得慌乱不知所措,“水…水…-姑娘得赶快治疗才是…”

 严-却一把扛起绯-,让她背朝上,趴在他的厚肩上。

 他迅速移动,一边下达命令。“你去提冷水到我房里;你去请大夫。”随即施展轻功,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绯-安置好。

 虽然向来不懂的怜香惜玉那一套,但对待病人的基本常识还有,他轻柔地让绯-卧,动手撕开衣衫的那一刹那,他细心地补上一句:“别动。”即使像她这种女人,都应该给予该有的尊重,严-是这样想的。

 “哦!快点呀!”她完全不在乎自己洁白的身子将会被看去。

 不甚赞同地,他皱了皱眉头,却也动作迅速地将累赘的衣服褪至间。

 绯-光滑的美背是一大片烫红。

 此刻救人为上,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他迅速地自矮柜拿出一罐透明的瓶子置于头。

 为怕她动,他以单手住她的柔肩,然后挖出一些药膏,细心地将之涂抹于她的美背上,烫红的肌肤延伸至她的处。

 “唔——”刚抹下的刹那,透心的冰凉与灼人的热度让她闷哼出声,难受地扭动着身子。当冰凉的药膏稍稍击败灼人的疼痛时,她才放松地闭上眼,一声呢哝的呻软软地逸出口。

 严-盯着她毫无羞赧的模样,收回大掌,尚未舒展的眉心却愈皱愈紧。

 “堡主,大夫来了!”绿意急忙忙地拉着大夫。“李大夫,您快一点!”

 “就来了,就来了。”天啊!这小娃儿差点累死他这把老骨头,也不想想老人家不起累,就这么拖着他横冲直撞的。他缓步走进内厅。

 “烫伤是吗?”李大夫仔细地检查绯-的背。“嗯,急救得不错。”他抹了一点严-所涂的药膏凑鼻一闻。

 严-不言不语地立在身侧。

 “严堡主,您用的可是天山雪花膏?”

 严-挑着眉等待下文。

 “您用的是最好的药材,这里已没有老夫能帮上忙的地方。”

 他低头从药箱中拿出一捆裁剪成约三公分宽的白布,指示绿意撑起绯-的上半身,“现下只要包扎起来,避免碰伤到即可。”李大夫对着严-解释道。

 严-点头示意一旁的丫环协助,却见绿意拉起绯-俯卧的左手,然后正打算圈住她的以支持重量——

 丫环的脚扯动她的肌肤,绯-下意识地痛呼出声。

 严-又是一个皱眉。

 “我来。”他声地说,便接手绿意的动作。

 绿意迟疑地顿了顿,“可是堡主——”

 “你的力气不够。”严-不耐烦地解释。

 “是。”绿意福了福身,退至一旁。主子是天,纵使心中觉得有所不妥,绿意还是乖乖地站到一旁。

 他轻柔地调整绯-的姿势,将她揽在前,以身体支持她的重心。

 如滑脂般的雪肤全然靠在他的口,严-后知后觉地感觉到前柔软的负担,这才发现病上的人儿早在适才已让他解开衣物,此时上身不着寸缕。

 “严堡主,您只要将-姑娘固定好,剩下的老夫来即可。”李大夫踱至边,已准备好布条。

 “不用,我来。”他阻止大夫的前进,将前的人儿牢牢地固定住,并以大掌护住她**出的肌肤。

 “咦?可是严堡主这…”话尾倏地被严-打断。

 “无妨。”严-抬手,态度坚定。

 “但是…”于礼不合啊!

 “把布给我。”

 “可是…”老人家十分迟疑,一个姑娘家…

 一旁的红情和绿意见堡主的占有举动,相互会心一笑。

 “大夫,没关系的。”红情动手拉住大夫的手往门外走去。

 “是啊!我们堡主的手很巧的。”绿意则推着李大夫的背,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丫、丫头们,别推呀!”

 抗议无效。

 李大夫就这么被两位忠心的丫环给赶出严-的寝室。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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